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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.渣第三彈:深宮內苑二次羞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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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.渣第三彈:深宮內苑二次羞辱……

瓷器擺件布置的規矩到極點的臥房。

墻壁上掛著一柄通體漆黑雕刻著銀色紋路的寶劍,劍柄墜著紅色劍穗。

昏暗的內室隱隱傳來粗啞低吟,帶著幾分無力,昭示著主人陷在睡夢不得清醒。

暗色床帳,躺著劍眉星目的男人,男人挺鼻下是薄厚適中的性感嘴唇,狂野不羈,古銅色的肌膚讓他充滿了男人味。

此刻男人眉頭擰緊,嘴唇微張,吐出斷斷續續的含糊聲。

他的額頭覆了一層薄汗,睡姿筆挺,錦被只虛虛的搭在腰腹,大片結實的蜜色肌理性感的讓人想要觸摸。

遮擋處隱有可疑支起,可以窺見他在做著什麽樣的夢。

男人重重的喘息,抖了一抖。

他唰的睜開眼,掀開被子往下撇去,隨後似懊惱似不快黑沈了臉,目光炯炯銳利,紅著耳根自厭的一手遮眼長長嘆氣。

“又是這樣!”

子車屈咬牙切齒從喉間擠出這句話。

久久才平覆躁動情緒,下了榻,大步來到桌前倒了杯冷茶,冰涼的茶水讓他熱度迅速下降,徹底冷靜。

自上次之後,他以為他會忘記,他也是這麽打算的。

那是個錯誤,他心知肚明。

不願去回想那一晚,也不想承認那天回到將軍府後他自瀆了,不自覺的回憶那手、那足。

他多下流啊,竟在臆想她,臆想旁人的女人。

然後便亂了。

克制自己不去想,連那幾雙帶著女人幽香的精致繡鞋都封存起來,他是想扔掉的,最後遲疑了。

不見擾亂他的東西,刻意忘記短暫的親密,那些他極力忘記唯恐不及的,卻頻頻出現在他的夢中,日覆一日。

時間不僅沒讓記憶褪色,反而越加清晰深刻。

夢裏的那女人跟現實中的她一樣惡劣。

每每關鍵時刻便戛然而止,放肆的嘲笑他,就是不給他痛快,叫他恨的牙根直癢癢,這種憋屈又沒法訴說,他甚至不能怪到她頭上。

所以顯而易見的,子車屈的面色一天比一天憔悴,黑眼圈一天重過一天,脾氣暴躁的像是隨時會炸掉。

他不是沒想過找別的女人,也試過了。

但是不行。

他的小兄弟對著別人不給力,只有想到那女人才會沒出息昂頭。

這日,

子車屈得了君上傳召,明面上沒撕破臉,他自然要敬著荊硯,換上官服入宮覲見。

老話常談了,還是拐彎抹角的試探威逼。

子車屈一副你是君上,你說什麽的我聽著,但應不應是我的事,完全不為所動,氣的荊硯強壓著滿心殺意攆走人。

盯著男人背影的視線陰冷陰冷的,心道暫且讓你得意囂張,早晚,早晚處理掉你。

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鼾睡。

他是國君,這天下是他的!

而離開的子車屈可不管心胸狹隘多疑的君主想什麽,若想除掉自己盡管放馬過來,誰怕誰是孫子,根本懶得玩什麽陰謀,在他的二十萬大軍面前,什麽陰謀也不管用。

就是這麽狂這麽野蠻。

然而,狂野蠻橫的男人下一秒就慫了。

“喲,這不是子車將軍嗎,真是巧了。”

厄琉斯搭著翩然的手,紅色裙擺拖地,搖曳著緩緩走近,蒲扇半遮面,露出上半張臉,似笑非笑,美眸瀲灩。

男人在望見女人身影時身體就繃緊成弓弦了,心跳漏了一拍。

夜夜繾綣旖旎的夢中畫面登時躍於眼前,與面前的女人重疊,手心微微出了濕汗,抱拳行禮。

垂首:“臣下見過貴妃娘娘。”

若仔細聽,便能聽得他聲音中的緊澀微抖。

厄琉斯多精,哪裏會錯過這微妙的反應,擡起攜著香風的蒲扇虛虛的點了點子車屈的肩,故作正經。

“將軍真真謹守禮節呢。”

“當不得娘娘誇獎,臣下受之有愧。”

這對話乍然聽著沒毛病,但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其中隱晦。

她在諷刺,子車屈心知肚明。

如果他當真謹守禮節就不該一而再夜闖長明宮,不該窺視她,不該有那一晚的交集,更不該夢中糾纏,雖然後者她不知道,他卻心虛的很。

“將軍這是要出宮吧,本宮便不耽擱你了。”

一直到女人火一樣妖嬈艷麗的背影消失,子車屈還垂頭在原地,鼻尖仿佛依舊留有美人扇的幽香,淺淡醉人,若即若離,跟她的人一樣。

那味道他不陌生,他嗅過,是她的味道。

讓他真正回不過神,心跳劇烈跳動的是她路過自己時,輕飄飄的只得自己一個人能聽到的話語。

她說:本宮今晚欲羞辱將軍。

炸的他大腦一片空白。

羞辱,明明是不好的字眼,但在他與她之間變成了另一種暧昧的信號。

我不會去的。

子車屈冷著臉在心底對自己說。

錯誤一次就夠了,及時止損,他不會也不能給她第二機會‘羞辱’自己。

現在說的多義正言辭臉打的就有多響,還是自己上趕著打自己臉那種。

是夜。

“本宮還以為將軍不會來呢。”

還是那身夜行衣,子車屈輕車熟路避開人來到長明宮,剛一落地便聽女人輕慢嬌媚難掩調侃的聲音。

“臣下只是來跟娘娘談談。”

子車屈面無表情,端的正經。

對,沒錯,他沒想別的,只是準備勸一勸她這樣是不對的。

厄琉斯對鏡梳妝,鴉青色長發只松松的用一根碧玉簪束著,有幾縷調皮的落在她頰邊,平添慵懶,中和了攻擊性極強的美艷。

她放下象牙梳,擡眸,從鏡中望向男人,懶洋洋的味道,倒也樂得配合著,聽聽他準備了什麽冠冕堂皇的說辭。

“那麽將軍想跟本宮談什麽呢?”

“這個,咳。”

子車屈握拳抵唇,視線落到女人單薄纖細的背影上,思維渙散的想,她瞧著削瘦實則凹凸有致,盡管沒親手丈量,卻相貼合的感受過。

待回過神對上霧氣環繞的煙眸,才恍然驚覺自己竟一直在與鏡中的她對視。

忙移開眼不敢再去看女人了然的目光,在那雙眸子裏好似他整個人被洞穿,望進了他的心裏,所有想法都無所遁形的暴露在外。

定了定神,唾棄自己的沒出息,才正色道:“娘娘是貴妃,臣下只是一介粗莽之將。”

“所以呢?”

“所以”子車屈微微停頓“所以您實不該與臣下有過多接觸。”

何況君上容不得他,正想抓他的小辮子,他倒是不懼,卻不想牽扯了她進來,想到這裏態度強硬下來:“臣下希望娘娘到此為止,這對你我”都好。

然而,後兩個字沒能說出來,擺出來的強橫也頓住。

“怎麽不說了?”厄琉斯歪頭,含笑望著他。

“娘娘!”

子車屈背在身後的手捏緊,氣息亂了,越發疾言厲色,不僅不嚇人,反而有種虛張聲勢的弱態。

“既然想跟本宮劃清界限,將軍又為何猶豫,做小兒姿態呢?”

厄琉斯上半身端坐著,卻借著層層疊疊的宮裙遮掩,腳尖蹭著他游移,腳掌磨壓,腳趾勾動,好整以暇。

還惡人先告狀,指責:“將軍好言不由衷呀,本宮瞧著將軍可不這般想呢~”

那叫一個百轉千回,婉轉撩人。

最後的最後,發展又失控了,超出了子車屈的預料。

唯一不變的是他依舊不上不下。

“好了,本宮‘羞辱’將軍的十分滿意。”

還是老配方老味道。

女人秀秀氣氣的掩唇打著呵欠,翻臉無情,一腳把男人踢下榻,自己扯掉宮裝卷起被子,微啞著嗓音,懶懶道:“將軍好走不送,記得輕點,吵到本宮睡美容覺,本宮會生氣的。”

這女人...子車屈磨了磨牙。

剛剛多舒爽這會就多憋屈。

廢話,誰進行到一半被迫叫停能高興的起來。

兩次,兩次都是這種結果,若非自制力強大,他差點就忍不住掐著她的腰自己動。

他就不該來!

不該多此一舉勸她,不該放任自己沈溺其中。

下次老子在給她機會‘羞辱’自己,老子就是狗!

子車屈憤而撿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回,動作粗魯,推窗時回頭見那女人自顧自睡的香甜,手一動就要故意使力,她不是不想自己吵到她嗎,他偏要吵。

落下去的手可不像他兇橫的臉,輕的不能在輕,闔上窗扉甚至沒發出一點聲音,可見男人的嘴硬心軟。

十月初。

國君生辰,宮裏再次大擺筵席。

這也是秦咬離開京中的一個月半有餘。

他似乎失蹤了般,無影無蹤無聲無息,也沒有任何的口信,前朝他留下的勢力多被荊硯瓦解蠶食收攏。

厄琉斯還聽說他墜入深不見底的流沙河,活不見人死不見屍。

這消息一傳回來,那些還在堅持的人沒堅持多久便完全倒戈了,無一例外。

若不是手握系統,也能隱隱感知到那男人生機,怕是連她也要被糊弄過去。

厄琉斯眉頭微蹙,暗暗嘀咕小瘋狗這是唱的哪出戲,還玩上詐死脫身了,總覺得那家夥所圖甚深吶。

這盤棋下的還挺大。

罷了,橫豎他沒死就行,怎麽說那張小臉蛋還算可心,在當前世界也合她的意。

至於荊硯生辰前明示暗示想讓自己給他準備生辰禮,厄琉斯冷笑,狗東西,做什麽美夢呢,從來都是旁人花心思取悅她,哄的她高興。

讓她親自備禮,臉挺大,也不看有沒有命收。

幹脆讓翩然隨便繡個荷包,敷衍般送了去。

“不曾想愛妃繡技這般精湛,朕一定時時佩戴,好生珍惜,絕不浪費愛妃的一片心。”

荊硯十分動容的握著厄琉斯的手,柔情滿滿,望著身前女人越發嬌艷動人的面容眸色加深,從前不喜貴妃也就沒真的碰她。

心裏有了貴妃後又一直忙著前朝的事,片刻不得空,沒時間進後宮。

禁欲了許久,嬌花般的人兒就在面前如何能忍得住,何況他自以為除掉一個心腹大患,手握部分權柄了,意氣風發。

意動之際壓低了頭就要去親吻絕色之姿的美人。

“宮宴都開始了,君上要是親下來,我這妝容怕是要花了。”

厄琉斯擡手捂住男人的唇,後退了一步不高興道,不著痕跡的把碰觸過男人唇部的手背在身後擦了擦。

煩人,色中餓鬼。

“好好好,都是朕的不是,朕不碰你就是了,等晚上...”

哼,晚上也別想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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